沉默,與平淡。

 

是歲月裡留下的最美刻痕。

 

你不斷話癆話癆再話癆,你的反正反正和反正,很喧囂很喧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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兒子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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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行前說明】

●手抽產物

●微黑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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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歲只剩下一天。

 

這個象徵性的年齡,這個帶著分界感的年齡,正要漫步離開。

 

剩不到二十四小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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泅。

 

也許泅得過了那座海,所想要追尋的原本,也就不再如此重要?

 

也許對於泅過海的欲念也就只是想泅過海,目標是假想的,一扇鎖上的門,正在夜海上沉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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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七】

就這樣抱著空了一大片重要拼圖的記憶,靈魂隨著鐵道上的行進,泊度到了台北的天際之下。到達的那日天空厚雲密布遍目鐵灰,絲絲細雨有一滴沒一滴的,張偉一抬頭望著給電線交纏得像座大蛛網的上空,密布的建築悶滯的空氣。瞬間一陣臉部毛細孔給熱氣全數堵住的躁熱感,使張偉懷念起嘉義的鄉間,即便高溫即便空無一物,陽光與視野卻永遠寬闊無邊──他原先企盼著台北,然而抱著這般境遇踏了進來,他的眼神也無法凝滯於從前的希冀了,他只管自己往後該怎麼和新生活蹭出個好過。

凱任回頭望望背著一大包行李的張偉,整個活像駝著自己整家擔子的蝸牛,還帶著昏沉睡意,茫茫然然蹣跚走著。凱任再也看不過眼,扭過身一個箭步,捉起張偉青蒼且皮覆骨似的手腕,往自己方向狠狠拉扯,張偉回神,一雙眼骨碌碌睜了老大,下意識要將手抽回,卻又給另一隻手抓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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鳥

 

「這是你們血裡頭帶來的,你們這群在這個島上生長的野娃娃,你們的血裡頭就帶著這股野勁兒,就好像這個島上的颱風地震一般。你們是一群失去了窩巢的青春鳥。如同一群越洋過海的海燕,只有拼命往前飛,最後飛到哪裡,你們自己也不知道。」

--白先勇《孽子》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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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有點情感淡漠症。強迫自己要用最淡最冷的語氣去面對去講述,不論那是喜樂是憤怒,都用很無所謂很沒有情緒的方式去表現。不知道這是性格還是習慣,貌似也不喜歡太過淺白的話語,甚至討厭去談論那些情那些愛,好像在這同時也把自己的感覺壓抑住了,雖然有時後會產生類似情愫的東西,但是又很快的消散了,只剩下淡淡的姑且可以稱作喜歡的情緒。

所以我可能真的沒有愛過吧,有人說我缺愛所以不知道怎麼愛,也可能是我從來都不懂愛,尤其要我將我的心交給一個我可能從來沒有真正理解過的人,如果真的栽進了情感當頭,才知道對方和自己有諸多不適合,這樣的情況下放不下豈不是痛苦不堪?

也可能真的還沒有找到可以真正觸動我的人,所以到目前為止都還是一樣的狀況,有了一點感覺,但那也就只是感覺,而且很淡薄;好似我高傲的心頭有句話正告訴我,別去愛,沒有必要去愛,愛這些東西在你的世界裡並不是那樣需要,甚至可能會告訴自己,愛很膚淺。是這也許是一種強迫性造成的障礙,每當身邊有人為著情感的事情感到煩惱時,我下意識的想法都是告訴自己,這些很幼稚,而且非常根深柢固的這樣認為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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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不急不緩的速度下看完了《東京奇譚集》,村上春樹的世界總會將現實與不可思議現象雜揉在一起,或者在平順的故事進行到途中時插入一個從未想像過的概念,在那一瞬間本來順著常理的行進的思緒,會受到一陣無形而平靜的力量顛覆推翻,偏偏在潛意識中不停求解的同時,故事就這樣停留在了某種高度的懸念上了,好像有什麼結論在終止的故事中帶出來了,又有什麼很渴求很想在故事裡頭得到的答案千喚不出,成了永遠的疑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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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五】

 

「你以為我希望嗎?狗崽子。」

 

「劉凱任你,你──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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